阿姆斯特丹運河旁,有這麼一座教堂,六點的黃昏響起了晚課的鐘聲。隨著鐘聲走在教堂邊的小巷里,感受著神聖與罪惡的交錯。
正對著教堂,有這麼一排古舊的小樓房,沿著街道是一柵柵落地玻璃門,每個玻璃門里站著一個穿著比堅尼的女人,燕瘦環肥,各式其式。有的女人坐在高臺椅子上吸煙,眼睛不忘流露誘惑的眼光,有的女人扭動著身體,儘量取悅路過的男人。她們置身的玻璃門內是個只能放得下一張雙人床的房間,這是個貨品陳列窗,也她們的工作間。
女人們該是來自世界各地,看來沒有太多的歐洲人。身上的比堅尼都是不稱身的,其作用該只是遮蓋那幾點要害,因此可以使眮體更加呼之欲出。某幾個有創意的,以羽毛紗巾代替了比堅尼。她們的身上不是鑲上了各樣的臍環、唇環,就是紋上了奇花異草、龍虎蛇鳯。令我在想身體的痛楚比起那心裡的,哪一個更甚?
前面走著一群二十歲出頭的男孩,該是來尋花探柳的,每走過一個玻璃門,就會停下來品頭論足。女人們洶湧而出,各自說著調情的話。教堂正對面第一個玻璃窗里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,張著迷人的煙燻眼(Smoky Eyes)和其中一個男孩說了些什麽,男孩隨她走進了玻璃門,她用力把窗簾拉上。
其他男孩大聲嬉笑歡呼著,一陣大麻的氣味飄進了我的鼻腔,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感覺,我的臉上一陣麻痹,仿佛看到了紋在女人 腿間的那條毒蛇伸出了舌頭,嚇得我立馬掩鼻奔逃。
這是一個自由無限的城市,這是一個道德罪惡不受法律管制的社會。買的、賣的都不覺得是回事兒,像是進去麵包店買了個餅子充飢。滿街正常的飄著大麻的氣味。吸大麻的人不像我想像中的神志不清,該是早已習慣了那氣味和分量。平常得跟吸煙似的。罪惡在此像是無法釋譯。想起了曾經遊覽過的土耳其 沒落古城 以佛所,那刻在大馬路石板地上的女人圖畫,曾是幾千年前的廣告牌。古城埋葬在風沙泥土里數千年,人們早已遺忘它是為何一日之內消失毀滅...............
在回航的時候碰上另一個獨自遊覽阿姆斯特丹的香港女孩,是她告訴我丹城紅燈區歷史悠久,那所教堂是後來專門在區內建立的,為的是每天響鐘來警醒人們。另外教堂也許是女孩們的心靈避難所,在她們受到欺負時,心靈軟弱時,可以找到尋求救贖的家。